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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仙度拉】(1-3)




              第一章:楔子
  老天爷八成在跟我开玩笑吧,不然我怎么会前脚爱人才刚跑了,后脚居然就
被调升为新开分店的副理呢?这好比小时候跌了一跤,大人为了安抚给糖吃一样。
当坏事跟好事连在一起,真让人一时之间难辨悲喜。
  失恋那档事,不必多提了,反正就是很典型的「女同志症候群」—对象熬不
过家人的催婚,还有我们吵了一架,在我来不及做补救的时候,她竟跟男人结婚
去了。
  唉,阿观显然是在气头上报复,因为她不仅去结婚,还嫁得很远哩,好像是
美国鸟不拉屎的一个地方,叫做阿拉巴马州或奥克拉荷马州的样子。谁会有心情
去分辨呢,总之记得有一个「马」就是了。
  我听说男方是一位华裔医师,似乎三十好几都快四十了,专程回台湾相亲。
实在很难去想像阿观跟这家伙共组家庭的情形,我讲的不是别人,是我的阿观耶,
那一头柔美秀发,笑起来温婉可人的香喷喷女生,要去陪臭男人睡觉?说不定还
帮他生孩子,真使我痛心。
  阿观曾提过,她从小就一直幻想穿上白纱的新娘礼服,所以希望能与我办一
场地下婚礼,邀几个圈内的知心好友庆祝。她这下如愿以偿了,只是令人万分沮
丧,她竟是嫁给了没有感情的老男人,而不是我们期待中的那种「两个女人的婚
礼」。
  阿观一向没多大安全感,平日个性柔情似水,但真呕起来,可就变成了一个
道地的死硬派。小两口吵吵闹闹总是有,没想到这次她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不见
了。
  就像我在开头讲的,人生的得失有时很难划分清楚,人家不都说「上帝关上
这扇门,会打开另一扇门」?从阿观演出人间蒸发之后,我先是职位升迁,然后
也大走桃花运。
  朋友们都看不顺眼我那一副消沉的死样子,硬把我拖去T吧两趟,那两晚我
好比一头发出麝香的母鹿,成功地吸引了身边一群发情的同类。如果不是我还处
在哀伤的阶段,对送上门的艳遇敬谢不敏的话,这下很有机会还陶醉在东一窟西
一坑的美人窝里。
  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失恋的遭遇使我浑身发出一种惹人疼惜的气质,而激发
了身旁一些女生的母爱,再从母爱过渡到情欲的爱怜呢?
  在走马上任新职务以前,算一算,我在旧位置的主任任期内还有一些年假没
休完,遂铁了心,决定去旅行,散散心,然后乖乖地回来干活,继续当我的拼命
三「娘」。
  我亲自去小丸子的旅行社,她喜出望外,大力怂恿。小丸子从来都只听我说
要去旅行,但也仅止于嘴巴说说而已,我不知道被她骂过多少次:「你别尽忙着
工作,再不放松,四处走动走动,你怎么会交到男朋友?女人最佳的繁殖期都快
过去了。」
  她一直不知道我爱女人,或许在她的脑袋里,女人若是不爱男人,还能爱什
么呢?每次听她劝说该交个男朋友,我心中都只有苦笑的份。
  而早婚的她刚生下第三胎,「孕」味犹存,也就是整个人充满了女人成熟的
韵味,大概巴不得全天下的女性都跟她一样,能享受当妈的幸福与满足。如果不
是旧日好友,胆敢这么白目,把我跟什么「女人繁殖期」这种落伍字眼连在一起,
铁定会被我K到死。
  小丸子叫做「英桃」,是我高职的同班同学,想当然尔,她的绰号便是从「
樱桃小丸子」而来。正好她皮肤白,长得又有点肉肉的,让人忍不住想捏,颇搭
得上这三个字的意味。
  现在我改不了口,还是叫她这个学生时代的旧绰号。小丸子笑着说许久没听
人这么叫她了,要是换作别人叫,她会生气;但我这么叫她,却有种亲切感,所
以她把这个特权只保留给我。
  在校期间我们只是点头之交,反而毕业后来往得比较勤快。很有趣,我们重
新展开的交情是建立在「打五折的折扣」上,因为有一天,她来到我上班的美容
体疗馆,被员工说动了,正要进行疗程时,我刚巧从办公室出来,意外与她久别
重逢。
  这时,她那少女时代可爱的婴儿肥,已变成少妇的丰满风韵,但脸庞没多大
变化,我一眼就认出她。
  那次,我运用主管的权限,以员工价优待,当作给老同学的礼物,并加送她
本馆特别开发的「女性活化按摩」。她满意极了,事后还好几次拉了同事、朋友
一起来捧场,投桃报李。
  「你一打电话跟我说,没有既定目的地,我就查了一下最近哪条航线有优惠
活动,日本跟马来西亚线都有航空公司在促销机票。日本线这次真难得了,很少
听见他们搞促销。」小丸子将这两处的观光资料摊在桌上。
  我之前出国去过香港、澳门、泰国、新加坡,似乎都跟西南方有缘。这一回
我想换个方向,而且早听说日本货很优质,男女打扮时髦,过去一直没机会去,
不如这趟就去日本吧。
  小丸子转身回办公桌,把更多日本观光图监拿过来:「我也猜你会去日本,
所以帮你做了一个安排。我有一位老客户,后来变成不错的朋友。她叫叶子,是
作艺人经纪,本身也是日本通,这两天就要去那里,我问她可不可以在东京时照
顾你,她作人很阿莎力,一口答应。别担心,她对待朋友相当热忱,讲话又风趣,
你绝对会跟她相处得很好。这样你在东京有她作伴,我就放心了。」
  「唉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又不像玻璃那样容易摔破。」我笑道,出
社会后,都是我照顾别人居多,难得被人家这么操心。
  「你哪里是廉价的玻璃品?我还跟我先生说你就跟水晶一样珍贵,不然怎么
会一靠近你,我就浑身有劲。真的勒,我在怀孕三个月时碰上你,可能就是从你
那儿吸收了不少能量,才会两胎女的之后,如愿生个男的。」小丸子说得煞有其
事,把我形容得简直比送子观音还神。
  「真的还假的?那我干脆去开「包生男」命相馆好了,每天就帮孕妇摸肚皮
赚钱。」我不禁想着假如能天天有机会接触女性细软的小腹,而且假借名目,在
上头抚之弄之,不知道该有多福气呢。
  「啊,对喔,你这么讲我才想到,来来!」说着她没头没脑地将我拉到相隔
几张的办公桌,喜孜孜叫道,「张秀媛,你不是下一胎想生男的吗?我这个同学
气很旺,快!给她摸摸肚皮,保证你儿子有望,我就是这样才有我家小智元。」
  我和那位张小姐当场都一脸错愕,以为小丸子在开玩笑,但她一本正经,真
考倒我们了,不晓得该如何接招。
  我当下心口怦怦跳,以前来找过小丸子,我就注意到坐在她背后的这位颇具
姿色的颇孕妇,有次还跟她双眼对撞,她赶紧将视线挪开。也许是我多心,感觉
她的脸颊有两片飞红。
  当初我毫无机会结识她,想说要小丸子介绍又很唐突,只好偷偷欣赏,真没
想到今日天降良机。
  「别细礼啦,等你生后生,感谢我都来不及咧。」小丸子看我俩都在迟疑,
好人做到底,索性一把将我的手抓起来,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往张小姐
穿着洋装的腹部上撩去。
  我入手柔软,微微又有些结实,看来她怀孕有五、六个月了。即使我的手只
是搁在那里,仍可清楚感觉肚皮的微凸弧度,真是性感之至。尤其张小姐相貌称
得上秀气,漾着腼腆而娇美的笑靥,既有母性又有女性特质,居然因缘际会,让
素昧平生的我摸着她的私密小腹,某个程度我好像中了乐透的末奖,金额虽然不
多,却很亢奋。
  「她就是我跟你讲过的那位同学,在一家体疗馆当主管,最近还升为经理喔。
对了,你们不是有在帮孕妇做特别服务吗?你要不要跟她说明一下?」小丸子兴
高采烈,拉客户比我还积极。
  我一听「特别服务」,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不免心头凛然,内在有一根情
欲的弦被撩拨一下。这四个字不都是男性上理容院的一个暗号吗,表示有小姐做
暗的?我一时想入非非,做起白日梦来,心想如果能对这位长得甜甜的准妈妈做
所谓「特别服务」,那就美妙透了。
  不过,那念头也仅是一晃即逝,我赶忙正起神色,充当起临时推销员:「是
啊,孕妇每天二十四小时挺着肚子,其实很辛苦,脊椎和背部最劳累,来我们这
儿做做按摩,放松筋骨,十分管用。像我们有一套「硷性排毒」就非常适合孕妇,
因为怀孕的人荷尔蒙起变化,会转成比较酸性体质,用海盐调配的芳香疗法,有
很好的平衡作用,可以帮助孕妇综合身体内的酸性物质,达到松懈效果。」
  我一面做专业的解释,一面朝这位张秀媛打量,装着似乎在为客户做体疗前
的目测准备,其实趁机好好窥探了这位年轻少妇的熟美身材,好像在嗅一粒溢着
果香的水蜜桃。
  「真的很管用,我怀孕时就常去做这种疗法,腰痛啦,腿酸啦,反正下半身
的压迫感减轻许多,你一定要去试试看。」小丸子帮忙敲起边鼓,彷佛同事的福
利是她的责任。
  我从技术师做起,一直做到之前担任主任的职位,跳升进入经营业务的领域,
已经很久不需要下场动手了。但偶尔碰上店里忙碌,或者有些条件很优的客人上
门,我也会亲自上阵。
  可是,我始终没替小丸子做体疗,毕竟是老同学了,就算我心里有鬼吧。但
假如换成这位张淑媛,我便没有心理负担;何况她看起来甜美宜人,若能与她的
裸身单独相处,并且实体抚摸…,我的脑子微微一阵浊热,嘴巴只能含糊应着:
「你来我也给你打对折,比照英桃的办理。我大概下礼拜才会去店里,你要是来
了就跟柜台说找我。」
  说完,我递过去了一张名片。张淑媛浅浅一笑接下,然后点点头,应该就是
指这么说定,与我订下了一场约。
  我充耳不闻小丸子正在说什么「大经理会亲自接待」与多么荣宠一类的帮腔
话,因为我的脑袋已一片白茫茫,彷若看见眼前的张秀媛全身仅围着一条白浴巾,
躺在只有我们二人共处的小房间里…
             第二章:浪漫东京夜
  果然小丸子没说错,叶子真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出发前,我先跟她通了几
次电话,感觉彼此很有得聊。
  到机场时,在航空公司的柜台前我久等无人,又不想自行checkin,
与叶子错开座位,正在着急之际,一个短发帅气,个头不高的女生从我背后一搭
:「嗨,我是叶子。」
  她跟我想像得没差太远,快人快语,属于精明干练型。我想作艺人经纪恐怕
非得有八爪章鱼的本事,才能讲究效率;瞧她刚才跟柜台小姐的对话就可证实,
彷若谈笑用兵,跟小姐有说有笑,便轻松要到了经济舱最舒服的双人座位。
  飞往东京的旅途中,我跟叶子果真一见如故,显然我们都是类似的「工作狂」,
有种惺惺相惜之感,聊得很对味。
  「听小丸子说你在做经纪人,底下有好几名艺人?」我把口气放平淡,免得
她以为我是那种歇斯底里的追星族。
  叶子嘴角一瘪,调侃自己是「苦命的管家」,说自己为人作嫁,大小事都要
一把抓,连她妈也没这么照料她。
  接着,她开始数了一串艺人的名字,哇,第一个就是当前颇受欢迎的女歌手,
走健康路线,动感与抒情的歌都唱得很好听,算是色艺双全。她的头发削得俏丽
又清爽,别的女星留短发就是没她那个味道。
  飞抵东京,住进位于新宿区的饭店已经是黑夜了,空气中透着北国的寒意。
我们才进饭店,一位穿着时髦的日本女孩已等在大厅,立即两眼开出春花般迎上
前来,跟叶子亲热地招呼,像小女孩地撒起娇。
  我不会日语,但至少听懂一句「阿娜达」,看她神情,我猜是在说:「好久
不见,人家好想你咧。」
  这位女孩长得瓜子脸,不像一般日本女孩那副大饼脸,身材也修长窈窕,有
点是她同胞中的异数。叶子究竟是从事表演业,认识的女人应该都是这般花模水
样吧,我一想到此,心生羡慕。
  叶子介绍我和这位叫「杏子」的女孩认识时,她举止落落大方,也不像传统
日本女生那么羞涩。
  杏子跟叶子似乎很熟,同时也没把我当外人,三人其实都是第一次见面,却
表现得跟熟朋友一样,我很喜欢这种气氛。
  略做梳洗后,叶子她说饭店对街的巷子内有一家她最爱的拉面摊,这种冷飕
飕的天气吃最棒了。
  沿途,杏子勾着叶子,身体贴得很紧,表面上看是怕冷取暖,但那副状至亲
密,已让我敏感地嗅到了暧昧气息。
  叶子的眼睛没闲着,过往的日本少女若有姿色不错的,她也会多瞧几眼,偶
尔还加几句「打扮得真美啊」或「那个笑起来虎牙很可爱哩」的赞赏,好似手上
有了一盒草莓冰淇淋,还是对别人手里的巧克力冰淇淋垂涎。
  由这些种种迹象显示,我几乎确认了先前已有的怀疑,叶子也是爱女生的同
路人。
  但叶子为何会这么大剌剌秀出自己的情欲那一面呢?莫非见多识广的她也猜
到我的真实身份了?我回想着,只在电话中跟她提到几句失恋的近况,难不成当
时泄漏了心情?
  既然叶子不设防,坦荡让我见识她的私生活,我决定不动声色陪她玩下去。
  在拉面摊时,我注意到杏子的皮肤白晰细致,若是摸起来八成也跟拉面一样
Q,令人想含几口。而叶子此时正被杏子逗得眉开眼笑,不知怎地,竟引起我些
许醋意。
  吃完热呼呼的拉面,叶子本来显得疲惫的脸色渐转红润,全身发散出活力,
大概杏子的依偎也是居功厥伟。
  我以为这就要回饭店了,没想到「夜未央,正辉煌」,叶子向我一眨眼,那
意思十分清楚,「精彩的还在后头呢」。三人坐上计程车,在市区行驶了约莫十
分钟,到了一家超商门口接另一个女孩上车,然后继续上路。
  女孩上车后,坐在我身旁,自我介绍名叫「小雪」,跟最近与汤姆。克鲁斯
合演「末代武士」的日本女星同名,甚至连那副甜美的样子都雷同。
  我还老觉得她另外长得像一个人,却想不起来。
  叶子和杏子陪我们聊一阵就放牛吃草了,让我们俩自行交谈。小雪问到我在
台湾做什么工作,我的回答点亮了她眼中的光采:「按摩?哇,一级棒。我爱按
摩。」
  她孩子气地捧起我的双手,用心摸着,好像在研究我的手有何机关。我感染
了她的快乐,心中陶陶然,决意使出看家本事,好让她刮目相看,遂以单手在她
的后颈揉捏起来。
  果然,捏了好一会,小雪发出喔喔的幸福叹息,讲着我不知道何意的日语,
我猜是说「真舒服哪」。
  小雪的吟哦声惊动了坐在我另一边的杏子,探头望向我们,以日语询问小雪
究竟。她一听小雪报了实情,立即撒起娇,央求她也要。我便伸出另一只手掐向
杏子的粉颈,但她不像小雪发出酥爽声,而是一直吃吃笑,并怕痒地缩起脖子。
  我偷瞄了一眼司机,心想他一定怀疑后座的三个女生是不是在发春啊?算这
个中年男子没福份,他绝不会了解我们女生与女生之间的美好情谊。
  车子在一间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的屋子前停下,我们鱼贯地穿过那道窄木门,
步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迎面是一片亮着橘红光的厚玻璃,刻着「红豆」字样。
  一个转弯走进自动门,我马上嗅到了周遭一股熟悉的同类气味,内心开始像
感谢菩萨那样谢起叶子,拜她之赐,来日本的第一晚,就一脚踏进T吧。
  看样子,两位日本女孩是这里的常客,一进来,几桌的客人都在跟她们挥手。
我们才坐定,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女子便笑盈盈走来,肥肥的一粒屁股又塞又挤
的,装着很吃力地坐进了杏子与叶子的中间,一面故意哼出带着咸湿意味的呻吟,
一面眉飞色舞地向叶子和我打招呼。
  叶子帮我点了一杯特调的冰岛红茶,说这是「红豆」的镇店宝,多了一帖独
家配方,喝了会有美妙感受,要我自己去体验。
  我半信半疑喝了几口,比一般冰岛红茶多了些微酸,虽然一时似乎没有叶子
宣称的那种感受,还满好喝的就是了。
  迷你的数坪店面内都坐满了,顾客年龄层分布得很广,从青春喧闹的少女到
成熟冷静的女人,甚至有一桌都是穿着黑西装,白衬衫且打领带,好像一群制服
帮。
  杏子脱掉长外套,里头竟只穿着一条红窄裙,上身则是一件绷紧的白色羊毛
衣,裹得全身线条毕露。她站起身来,欲从我面前挤出去上洗手间。那两团浑圆
的臀部离我的眼睛甚近,我还闻得到她身上飘来的女体香味,两只手自然地轻搁
在她臀部与腰际间的位置,看似在扶着她方便借过,其实是忍不住想摸。
  杏子说小雪今晚要在红豆表演,所以先进去准备了。这时叶子才介绍她们是
一对舞者,原来如此,难怪身材这么惹火。
  酒过数巡,灯光全暗,音乐缓缓流出,整场子响起了口哨与叫好声。当光亮
投射在小舞台上,小雪已经站在那里,一身皮背心、皮短裤打扮,加上乌亮的长
皮靴,还有一副竖起两耳的头罩助阵,我立即明白她在扮演猫女。
  她一连跳了三支舞,模仿猫的动作,都极尽煽情。例如,她弯低身子在舞台
上爬行,骨盘则翘在半空中,不断绕圈子,饱满的臀部益显挺而美。
  有一段时间,她背向观众趴着,臀部上扬,两股被黑皮短裤紧紧束住,我看
得呼吸不禁急促起来。因为,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小雪那条皮裤的软质料极其贴
身,将她两腿间应该是的隆起处绑得形状分明。她那个私处位置微微拱起像一粒
杨桃,在灯光的显影下,中央甚至还看得出有一条沟缝。
  天!那不就是她的阴户?杨桃般的外型竟这么泄了底,呼之欲出。
  我没看过有女人可以把舞跳得如此诱人,小雪以趴下的姿势猛晃下盘,模仿
发春的母猫,颠起屁股诱惑方圆一百公尺内的猫族,看全场观众的反应,显然没
有一只挡得住她的骚味。
  我的视线很难从她那粒可口的杨桃移开,饱饱满满的果肉,似在邀请人去啃
一口,吃到满嘴都是汁液为止。
  那群西装族褪下了斯文的外衣,个个化身为夜里嚎叫的狼犬,对着舞台上的
性感女体兴奋地狂吼。一位还仿效黑人饶舌歌手以手捂住胯下,有如在搔阴部那
样,表示小雪让她痒不可当。
  我把那杯冰岛红茶喝得精光了,全身轻飘飘,平常把自己拘谨起来的脑子变
得无所事事,放任身体去我行我素。这不像喝醉,也许真如叶子所说,那是「红
豆」的镇店宝,我有点怀疑不会是里头加了春药吧,不然怎么会让人脸孔发热、
喉头干燥、心眼飞扬呢?
  有了这特殊的酒精配方在作怪,我做出了生平没有的举止,居然有样学样,
跟着其他观众那样站上椅子,大声喝采。小雪似乎瞥见我的热情,抛来一记狐媚
的回眸。
  猫女在全场沸腾中退场,口哨声此起彼落,久久不歇,要把屋顶掀了似的。
  我目瞪口呆地跨下椅子问叶子,是否杏子也同样做这种表演?
  叶子跟杏子咬一下耳朵,她便挪过身子靠近我,一屁股坐上我的腿,以菜菜
的英文说:「No!No!我只在人家的大腿上跳舞。」
  说完,杏子开始启动她的电动臀部,比起夏威夷女郎跳草裙舞,臀部摇得天
昏地暗,她也毫不占下风。
  我不知道杏子在我腿上这样磨蹭了多久,只记得自己一直笑。
  她的举动虽然故做调皮状,像是在开玩笑,但骨子里充满了情色,发笑能让
我降低尴尬,又可以不露痕迹地陶醉;何况酒精在体内频频催,似乎不笑也难。
  第二轮的秀又开始了,小雪这次以一身华丽的和服出场,发髻也是传统的造
型,脸庞的妆更是不马虎,白粉底配上蛾眉与红唇,宛如古典美人再世,与刚才
艳光四射的猫女大异其趣。
  这袭和服经过特殊设计,在前面开了两条高岔,一路开到几乎是阴户下方的
位置,不但使小雪的粉白大腿若隐若现,也让看不见的阴户挑逗性增强。
  丝竹音乐流泄而出,她随之翩然起舞,身段柔美,有时一脸哀伤,有时又满
面春意,大概是在演闺房中的少妇思念心上人。
  我目不转睛看着,尤其被那双刻意画得很小的红唇吸引,水水润润的,好像
熟得恰到好处的红柿子。
  这次小雪没做什么撩人动作了,但她像一株杨柳般摇曳生姿,表现女性最柔
情万千的身段,其实更见妩媚,表情的春样毫不输给身体的煽火动作。
  不晓得是否我多心,总觉得小雪的眼光三不五时会转到我这儿。
  啊,对了,我想到了。
  小雪长得有几分神似歌手许慧欣,柔柔的气质,满是女人味。天哪!如果我
跟台湾的圈内朋友说我认识了和许慧欣一样秀美的日本女生,她们百面会羡煞我。
  不过,小雪比许慧欣多一味,也就是在温柔款款之余,她又带着一丝野气,
所以刚刚才能扮演撒野的猫女。
  在欢声雷动中,连续三支日本艺妓的舞蹈结束了,司仪说今晚的表演到此为
止,观众们立即发出意犹未尽的叹息。
  我突然感到一阵幸福,因为待会美丽的女主角还会回到我们身旁。
  没想到我的盼望不仅实现了,还超乎预期,小雪索性没把装卸下,就穿着那
一身典雅的和服回到我们这一桌。
  叶子和杏子跟小雪聊了两句,跟她道贺、称赞的样子,就又回到旁若无人咬
耳语的状态。
  「我,看见,你在这里。」小雪指指沙发椅,说着单字跳跃式的不连贯英语,
「你喜欢,我的秀吗?」
  「非常喜欢!」我仗着酒精的伪装,胆向色边生,以手指比着她的和服岔开
处,也用她的方式说:「这里,腿,很性感。」
  小雪吃吃地笑,特意将和服撩高一些,泄漏更多的粉白大腿。
  底下的话,我以为是听错了,小雪赫然靠近我,以嘴在我的耳畔吹着气息:
「里面,没东西。」
  那意思已然再清楚不过了,小雪是招认和服底下没穿内裤。
  啧,我光是想像再上去几公分就是她裸露的阴户,就快窒息了。
  她是在向我示意吗?为何要告诉我这个秘密?难道她要我把手伸进去吗?真
要伸手下去摸,反正有桌面挡着,而且四周又昏暗一片,谁会看见呢?
  即使有酒精可以掩饰「罪行」,我仍拿不定主意,但又掩不住想去试试看的
冲动。
  在职场上,我绝不会这么优柔寡断,但置身这种暧昧的场景,我却犹豫再三,
真恼人。
  小雪则不然,她明显地很熟悉这样的情境,看我只会傻笑,就主动将我的手
抬过去,放在她的大腿上。
  她的热体温马上传到我的掌心,身上的香味也阵阵送入我的鼻子,我的神识
飘飘然,一切像桃色的梦境。
  小雪一身古典美人的打扮,更加深了这层不真实感,我的隔壁究竟坐着是一
张浮世绘的美人画月历,还是真实的血肉之躯?
  为了求证眼前景象的虚实,我的手指慢慢往更深处钻,心想摸得到里面的那
个宝贝就是真,摸不到则是假!
  紧张的手指尖传回一个异样的触感,呼,有点扎扎的。我摒着气,再深入一
些,中奖了!没错!是一蓬毛发。
  小雪没骗人,她真的没穿底裤,刚才在舞台上那一身和服内竟是空空如也,
那万一没夹紧,或和服在摆弄间被扯高些,美丽的阴户不就见光了?一想到那个
画面,我不觉起了一阵兴奋的叽呤。
  我的手一碰到小雪的阴毛便停住了,迟疑着还能前进吗?她介意吗?
  坐在这个角度,连身旁的叶子她们都看不见我们在底下的动静,更遑论他人,
所以我大可不必担心外界。
  可是我却心口跳得凶,担心要是会错意,而迳自摸向她的桃花源,那可不就
唐突美人了?
  但一方面我又想赶快下手,趁着半醉半醒,若真会错意,至少可以装得酒醉
迷糊,捞到大奖。
  美人当前,美色又倚门相迎,如果我不摸,以后想起一定会懊悔的。
  管它呢,我吸一口气,指尖又挺进几寸。
  我的脑袋一阵轰然,真的!是真的!天哪!我摸到一片鼓胀的肉丘,有些潮
湿,这就是小雪的阴户了。
  真没出息,那一瞬间我的手几乎缩回来,好像小孩想偷糖果吃,临时害怕而
退缩。
  然而,我的内心一直在喊:别缩手。
  小雪这时将手跨在桌上,把脸埋进和服的宽大衣袖里,但身子不动,意思昭
然若揭,她一定是希望我继续下去,不然早就翻脸了。
  我的手指绕着那块软软膨膨的肉,勾勒着它的外型,真的像极了一粒杨桃。
  首先,我爱怜地抚摸小雪的外阴唇。待这条弹性绝佳的爱肌渐渐变厚了,我
的手指缓缓滑入阴唇中央的缝隙。
  小雪的阴道入口已经有点潮湿,我感到她的身子起了一阵蠕动,而且还把两
腿张得更开,不言可喻,她希望我能深入,拜访花心。
  小雪阴道内的温度令我迷炫,它时而放松,时而抽紧,好像一张樱桃小嘴在
吸吮我的手指,痒痒又酥麻。
  我用指尖的肉垫爱抚着阴道的内壁,那儿光滑且细嫩,沾着水气,我的指尖
好像在一张缎布上滑行。
  这时小雪的脸因陶醉而倾斜,挪近到我的肩膀,顺势搁下,发出了微弱的嘤
嘤叹息,春情荡漾下的娇喘真像天籁。
  忽然小雪的阴道一阵痉挛,我的手指好像一根小肉棍被夹在其中,感觉美妙
无比。
  等阴道的肌肉再度放松后,我开始前后抽送起来,形同以手指跟她缠绵做爱,
感到小雪的阴户宛如一口动物避冬的巢穴,温暖又安全。
  我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大胆,竟然在公共场合这么放肆?
  要是以前,有人跟我说有一天我会在酒吧将手指插入一位美女的私处,在里
面又勾又抠的,我绝对会摇头大笑,以为对方是神经病。
  这也许是那杯酒的缘故,也或许是异国的情调,又或者是今晚我的荷尔蒙正
值涨潮,不管哪个原因我都感激,
  我和小雪的私下偷欢,正因为是在公众所在的地方,必须瞒着众人耳目,更
助长了性欲的火焰。
  我们上半身故做镇定,下半身火势熊熊,因为担心随时被人撞见,所以有种
不顾禁忌的高度兴奋,跟小孩玩火一样,又怕又爱。
  忽然,杏子探过身来,示意要小雪也靠向她,如此两人的头凑近,可以讲悄
悄话。因为杏子来得突然,我和小雪都是一惊,却不动声色。
  真诡异,我的手指在底下还插在小雪的美穴里。但这感觉也绝顶奇妙,我们
瞒遍了全酒吧的人,偷偷进行一桩奸情。
  小雪转回头来传话,双唇就贴在我的耳垂处,一口吻下去:「她们说,回饭
店?」
  她藉着传话之便,整个身子倒向我,右手很自然地就压上来,搁在我的裤裆,
手指正好落在我因亢奋而微硬的阴唇上。
  我登时像触了电,全身猛一个抽搐。她看了我的反应,嫣然一笑,我真想对
着她的红唇咬下去。
  我们四人后来是怎么回饭店,我记不全了。几分醉意让我对周遭的杂事都不
牵挂,只一心放在小雪的身躯上。
  我从来没跟陌生人这么亲,居然才第一次见面,我的手就直捣黄龙了。
  除了酒精催化,大概因为旅游之故吧,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好似领了一
张通行证,自己大可以扮演新的角色。反正没有熟悉景物与人物的提醒,我不必
受到该有的分寸与适当举止之约束。
  不过其实呢,真正的原因很简单,谁能抗拒小雪的甜美与性感啊?
  我帮不少女性做过按摩,所以并非没看过美女,或没见识过玉体,但小雪今
晚的猫女与艺妓的表演将浑身的女性魅力推至颠峰,又与我这么互相偷放电,当
然我会对她另眼相看,欲望也节节上升了。
  小雪一随我进入房间,我的酒就醒一半了,因为我知道剩下来的时间只有我
跟她独享,清醒着才能记得所有愉悦的片刻。
  我问小雪想不想被按摩,她一脸悦色,指了指浴室,想先洗个澡。
  从她的动作看,是在讲怕身体流汗,让我按摩很不礼貌。其实我还希望她不
要洗呢,即使是卖力表演两场秀流了汗,闻起来一定还是只有体香。
  本来我以为小雪是要自己先去洗,出乎意料,她拉着我往浴室走,想来个鸳
鸯澡。
  我有点迟疑,偷欢是一回事,但裸着身子共浴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小雪的态度很自在,毫无别扭,反倒显得我的踌躇很好笑。
  日本人一向有共浴的习惯,对小雪当然没啥大不了;但对于在拘谨的身体文
化中长大的我来说,却有沉重的负担。
  小雪已经将身上衣物都褪去了,果然人如其名,全身像雪一样白,映得小腹
那一簇阴毛异常漆黑,形成抢眼的黑白对比。
  小雪放了水,便坐在浴缸边缘,等待水满。她的乳房相当挺,粉红色乳晕像
两朵玫瑰花瓣。
  一具美丽的胴体优雅地坐在那儿,秀发披下及肩,越见妩媚,像煞一幅美人
出浴图。
  我看傻了,眼前的她是这么落落大方,一会功夫脱得精光;如果我不脱,实
在说不过去,于是硬着头皮动手脱了。我一边暗想入境随俗,就当作是在洗公共
澡堂的女汤。
  我在她的注视下一件一件脱掉衣物,原本以为会慌张害臊,岂料她的目光却
让我感到情欲的骚动。
  我的身体越暴露越多,刚开始生涩,后来居然有点当作在一步步挑逗她。如
果把「脱衣」视为两个成人间的游戏,的确就容易多了。
  当我脱到剩下一条底裤时,小雪无言而灵巧地从浴缸边缘站起,蹲在我跟前,
出手代劳,慢慢地将我的小裤脱下。
  我的私处高度正对着她的眼睛水平线,像一道谜题逐渐揭晓,先是阴毛,然
后阴户,豁地谜底尽现。
  我跟一些女人曾裸体相向,也做过爱,但私处没有一次被瞧得如此仔细。
  也不知是幻想或真实,感到小雪的温热呼息就喷在我的耻毛上,透进皮肤的
细胞里,一时双腿发软。
  然后小雪以脸颊轻抚我的阴毛,彷佛那是她的情人,正在两相厮磨。
  我的手落在她的头上,以五指梳扒那片如水泻下的乌黑青丝。现在很少有女
人留这么长的头发了,小雪知道自己有本钱,长发确实让她的优点都表露无遗。
  我也很想试试看她的这个亲昵动作,便蹲下身子与她调换姿势。
  当我的脸贴到小雪的阴毛丛时,嗅到了一股幽香,贪婪地多吸了几口。我掀
起鼻子,追踪着那香味的起源,没错,正是她黑草丛里的那条肉沟。
  我用脸颊抵住小雪的阴毛,并一路磨过她的阴唇时,那片微突的肉瓣会跟着
外翻,泄漏了里面牡丹红的神秘之源。
  那女阴的麝香味更浓了,让我毫无招架的能力,忍不住把鼻尖埋进她的阴户,
好像初春时狂嗅着第一株绽放的花香。
  我用舌端浅浅地舔了一口小雪的阴蒂,正感到陶醉,忽然一瓢水淋下。
  我赶忙抬起头,看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原来是恶作剧。我即刻回过神,也抢
到了一把水杓,往浴缸内盛满水泼过去,逗得她连声娇呼。
  玩了一阵,我们不知是谁先休兵,总之静了下来,双双坐在浴缸边喘气。
  小雪的发丝被水泼得凌乱,有几绺贴在额头,也有几缕黏在双颊上,显得楚
楚动人。
  我们拉着手面对面坐进浴缸,在水中,我挪动脚拇趾,直到刚好顶住小雪的
私处。
  左突右冲,终于有一截趾头挤入她的阴户,可以感觉被两片肉瓣含住。
  我以顺时钟方向在阴道口转动脚趾,她似乎很享受这套奇异的按摩法,闭上
眼,轻息呻吟。
  同时,我上身略往前倾,开始爱抚起她的乳房。两粒奶头在我的金手指捏弄
下,胀成饱和的球状,犹似红地球葡萄。
  我灵机一动,要小雪倒转过身子,改成坐在我前方,亦即背部压在我的胸口,
变成汤匙式。
  然后,我圈起手臂环抱着她,嗅着她耳后的发丝;她则把头往后仰,倒在我
的肩窝,胸脯更挺了。
  这个角度很方便一只手插入她的阴户,另一只手捏揉她的乳头,上下其手,
攻得她全身酥软。
  小雪的皮肤质地又细致又柔软,阴唇也一样滑手,周围波浪状的肉瓣片特别
好摸,我的手情不自禁在上面跳起华尔滋。
  胸口蓦然有点胀得满满,原来涌上了一股激情,我知道这时自己最想要什么。
于是,我再度央求小雪换姿势,离开水面,坐到浴缸边上。
  我以颤抖的手将她的双腿打开,看见黑毛间露出了一团赤红肉馅,舌底登时
生津,好像美食当前,口水已泛滥成灾。
  我低下头,对准小雪那口汁多肉肥美的阴唇深深吻了下去…
  今晚,小雪是我高高在上的女神,我蹲在她跟前,为她的美色与温柔伏地拜
倒。
             第三章:D罩杯女孩
  我的日本行,像一场美梦结束了。出发前我还有点意兴阑珊,怎么料得到旅
途中谱出了邂逅之曲,而意犹未尽地返乡呢?
  小雪后来又陪了我和叶子一整天,然后就赶去大阪接秀。我们约好,过了两
个月,等她的工作告一段落,要飞来台湾重逢。
  临别前,她以初识那夜脖子上就围着的一条白娟丝巾相赠,还特地在上面大
力地吻下了一个红色唇印。小雪说这条白底红唇的围巾,有如她的一颗芳心,代
替主人留在我身边。
  刚回台湾的那些日子,我每天跟小雪通好几次的越洋电话。也许这对小雪很
不公平,但我可能真的某种程度,藉着与她的火热交往,来平息阿观离去所造成
的伤心。
  从东京飞回台湾的航程中,我不着痕迹地问叶子,为何会带我去T吧?又是
如何确定我是可以带去的人?
  叶子说当我提到心情不好,要出国散心时,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她在
飞机上有注意我的目光跟她一样,只停驻在那位美丽的空姐身上,大概就想八九
不离十了。
  她一说到我们俩都盯着空姐,我回想好像真有那个场面,忍不住发笑。
  叶子也跟着我笑,二人越笑越起劲,我还不得不拿起杂志遮住脸,继续笑到
不行。
  这趟东京的旅程收获丰盛,既与豪爽的叶子成了好友,又和秀美的小雪缱绻,
这边是友情,那边是欲望,像在对我失去阿观作双重补偿。
  叶子和我应该是属于互不来电那型,但我们个性和得来,对女人的感觉似乎
也能沟通,她应该会成为我的好姊妹。
  这段期间也是我走马上任的阶段,工作地点转移到新的分店,一切都是新的
开始,我暗自期许,该把阿观忘了吧。
  经理请我负责训练一批新手,别人眼中这种差事很辛苦,我却乐此不疲。可
能是我天生喜欢照顾人,身为长女,以及毕业后一路从基层升到管理阶层,早就
磨出了定力与耐心。
  当然,以上都是表面的官方说词,暗地里还有一个原因更接近事实,那就是
通常训练员工时,多少都会碰上几个菜鸟,单纯又清纯,常会激发我照顾她们的
欲想。
  比方,这次应征进来的新伙伴,并不完全录取有经验的老手。公司的着眼点
是新的分店需要年轻的脸孔,和焕然的朝气搭配,所以特地将几个名额保留给面
目姣好、积极活力的新入行者。
  别的不说,光是看着青春洋溢、鲜嫩阳光的她们就很知足了。我常跟我的朋
友辩驳,主张女性的「视觉权」,这三个字是我无意中凑起来,发现很贴切,所
以碰到适当的女性朋友,就会拿出来宣扬一番。
  一般都以为只有男人是视觉的动物,而女人只重视感觉,这个论调剥夺了女
性用眼睛欣赏美色的权利。其实,女人也会为养眼的人事物而升起欲望,只是从
来男人不给女人这个权益,女人自己也不敢承认,更别说去争取了。
  在新手当中,丁潆潆就是我现在每天屡行「视觉权」的对象。她才从高中毕
业不到三年,之前做过百货公司的化妆品专柜小姐,那时便常被人家赞美一双手
巧,结果真的转入了讲究手技的体疗业。
  丁潆潆小小的脸蛋线条很美,留着当前最流行的孙燕姿头,发梢飞扬,错错
落落,散放潇洒气质。
  当我第一次看见她有颗小虎牙,脸上又有一枚酒窝,心头刺了一下。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稚气美的魅力,举止更惹人怜惜;不像有些女生自
觉有点姿色,态度便做作起来,让人不敢恭维。
  看着她就好比看着一个在吃甜筒的小女孩,吃相古椎,融化的甜汁流了满手,
舔都来不及,那模样常使观者会心一笑,真想去捏捏她的脸蛋儿。
  有一次我看丁潆潆的感觉就是这样,那是受训的第二个礼拜天,主讲的老师
要她和其他三名同事出来作示范,两人一组,进行脸部的保养程序。
  这是丁潆潆的旧业,也许她很驾轻就熟了,态度没有前几堂课紧绷,居然趁
讲师不注意时,以手指挖了一丁点面霜,偷往她平躺的同组者鼻头抹去。
  别人决计不会留意这个调皮动作,但我的眼光始终跟着她,自然没漏过这个
可爱镜头。
  当天中午我故意装成在走廊巧遇,以很随意的口吻,邀请她一块去吃午饭。
她有点惊讶,似乎也有些紧张。
  「怎样?上课都还好吧?」我们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韩国锅用餐,我以适当的
距离关心着。
  当我问到她刚才好像有点不安时,她说出了缘由。因为这几天我担任总督导,
到了结业时候又由我总决大家的成绩,就像学校里的教官角色,而她一向对教官
怕怕。
  加上这几天,她看别人都跟我很亲的样子,但她除了课堂上,就是不知道如
何跟我讲第一句话。
  「那你就怕我了啊?」我故意逗她。
  「不是啦,不是这样…。哎,副理,我还以为你…嫌我态度不像别人那么随
和,所以不太理我。」
  她谨慎挑字眼说着,两眼骨碌转,一副小女人兼孩子气的模样,我的心也被
跟着团团转。
  哈,其实啊,我因为心里有鬼,才忍了一个星期刻意没跟她说话;结果她竟
以为我在避她,是因为嫌她,实情刚好相反。
  那顿饭使我掌握到了几条有用的情报,第一,她有位交往两年的男友;第二,
她喜欢看恐怖电影;第三,她有对大乳房,乳沟也很美。
  很奇怪,一般情况,我要是碰上有男朋友的女人,就识趣不想参一脚,自动
灭掉好感。可是对丁潆潆,我不仅没有退出这盘局的打算,还想进一步接近她。
  这是什么心理呢?可能是经历了阿观与小雪的事件,我的心性有了转变。谁
知道呢?反正一成不变的日子也过烦了,试试看新的改变也好。
  刚好这段期间,丁潆潆在公家机关上班的男友要准备高考,他们见面的次数
减少,我的机会来了。这么说吧,如何不着痕迹地亲近她,不会引起她的戒心,
成了我最大的挑战。
  开始教授身体按摩的那天,就是我等待的好机会。我负责为这共计六十小时
的课作提纲挈领的介绍,之后就交给专人授课。在课堂上,我需要一名助手当示
范的模特儿。
  我那堂课的重心,是把体疗的流程走一遍,让学员在学习细节技巧之前,先
有个整体概念。我第一次教这些东西,根本没有章法可循,就像面对一张白纸,
可以随我意涂鸦。
  我的开场白简直可以拿金马奖,大意是这样的:干我们这行要有专业精神,
而且不能等到正式工作,从现在的学习课程就要开始建立。一席话说得这么义正
词严,所以当我指明丁潆潆出列担任模特儿,穿上前一天我嘱咐她套在外衣里面
的紧身衣和短裤,便衔接得完美无瑕。
  说实在,我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在这批学员中,丁潆潆的身材恐怕是最适中
的一位,挑选她当模特儿其实很寻常。但我毕竟假公济私,难免心虚。
  当丁潆潆换装出现,全体学员虽然都是女性,仍引起一阵起哄,居然也传出
了几声吹得中气不足的口哨。我忽然想起了那夜在东京,欣赏小雪在T吧的表演。
  喔,她居然没穿胸罩!乳形全公开。
  平常看她乖巧文静,怎料到这女生对身体如此自在?我看得差点乐昏,她穿
成这样,比全裸还挑逗人。
  我前一天通知她当我的模特儿,并请她去购买一套紧身衣,再向公司报帐,
因为上课示范时会沾上乳液,可能报销。
  我很满意她选择了一件质料薄且具弹性的连身装,让她的两团乳房有充分炫
耀的舞台。
  但她大可以凸奶子,我可不能凸槌,所以赶紧出指令,要她躺上体疗床。我
注意到那饱满的肉球好似灌满的水球,随着她的动作摇晃,更为诱人。
  尽管我已经调整好心情来教课,但一看到她的两粒奶头凸得那么肆无忌惮,
心口还是陡然跳动。
  我开始按部就班,照着流程逐一示范,第一阶段是如何协助客人爬上工作床、
怎样优雅地帮忙浴巾拉开,以及覆上大毛巾。
  我这时似乎陷入一种人魂分离的状态,一边嘴巴滔滔解说,完全符合专业标
准;另一边被丁潆潆搞得魂儿飘飘。
  到底怎么回事啊?自从去一趟东京,有了那场火热的艳遇后,我的整个人不
像往常那么平静了。性欲不再畏首畏尾,视觉也会去追逐中意的女人而不闪躲,
性情起了微妙变化。
  以一般的用语,我这样不就成为「好色女」了?讲难听一点,还可说成「花
痴」、「水性杨花」,听起来无一不是可怕的头衔。
  平平是人,那为何碰上同样的状况时,男人却捞到好听多了的「风流」、「
四处留情」,甚至像「种马」、「伟丈夫」呢?
  我的灵魂有些挣扎,担心女人变得这么情欲,会有难堪的下场!但也有另一
股相对的力量,鼓舞我坚持下去,让情欲发光发热!女人万岁!
  隐隐中,我听见灵魂深处响起了一道声音:你身为女同志,情欲早已经跟传
统的男女相爱不同,那为何还要笨笨地去限制自己,符合传统对情欲要求呢?你
大可以自己作主!
  好!我决定就跟着情欲的感觉走,最近不是有一个热门的电视综艺节目「女
人我最大」,说得好!
  我为自己打气成功,开始上路,从丁潆潆的胸脯下手,讲解道:「美体疗法
的窍门,分为果酸、精油、海盐等,作胸部时要注意以下几点…」
  有了这层说法,我名正言顺地握住丁潆潆的单只乳房,以器具沾了些特别调
制的乳液抹下去。当涂到奶头时,她的身子战栗两下,表示快感已经攻入她的神
经体系。
  以器具滑过她的奶头时,我可以感觉一阵阻力,那是奶头有点挺的证据。我
装作没留意到,继续沉稳地扮演我的讲师角色。
  「按摩时接触客人的乳房,手不能迟疑,会显得很不专业。要一出手就到达
定位,每一个落点都干净俐落。」
  我的手于是扎实地捏起丁潆潆的乳房,软软一团真好摸,略硬的奶头可以清
楚地感觉到压在我的掌心位置。
  我的天!这工作实在太物超所值了。
  趁着移动落点时,我以手掌的边缘滑过丁潆潆的奶头,享受着类似偷腥暗爽
的滋味。
  「大家有没有问题?」我的头在发热,舌也乾,赶快藉着发问转移注意力,
不然神色一定会有异。
  「老师,如果碰到客人的乳房很美时,可不可以夸奖她呢?」
  坐在最前面的这位学员还真是天才女兵,一下把我给问傻了,使我突然有点
言不及意起来:「像丁潆潆的这么美吗?是啊,来!为她鼓掌鼓掌,先谢谢她为
大家示范…。」
  在掌声中,丁潆潆卧起了左边身子,微笑点头向大家表示谢意。她的那一侧
乳房于是立即变成斜吊着,紧身衣也托不住。
  接着,我的示范一路移向胸窝、腰部、小腹,然后又来到我会摒息的地带—
耻部。这里包括阴毛所在的那片耻骨,以及私处。
  我讲解着面对客人此一敏感区域实该有的礼仪,譬如巧妙避开的方式、出声
询探的辞令等,但暗地里我自己可一点都不礼貌唷,眼睛一抓到机会,就盯住丁
潆潆的桃花源口。
  不像上半身那样,丁潆潆穿了底裤。但因为它与紧身衣都是贴身束住,所以
身体的曲线仍相当清楚地显示。
  我一眼便降落在她那块小丘般隆起的耻骨,感觉像是里面蕴藏丰富的宝地,
真希望能开采。但我唯一能作的,只是用眼睛吃冰淇淋,乾过瘾。
  不晓得是我眼尖,还是恍惚,丁潆潆耻骨下方的私处部位,隐约可瞧出有一
条凹陷下去的沟状。
  我虽然还想多看几眼,但也不得不示范如何盖上毛巾,教学员这是应有的处
置方法—覆盖住私处。
  从那堂课后,我常会回想丁潆潆穿着紧身衣的模样,从乳房起,一直想到阴
户部位。
  也许正是因为吃不到,偏偏却又几乎得手,才这么吊人胃口,叫我念念不忘。
否则,要是一丝机会也没有,就不会心痒了。
  在那堂课结束后,我和丁潆潆在公司碰面常会寒暄,不再刻意走避,只是每
次跟她说话,我的那些关于她的性幻想就咕噜咕噜像泡泡一样涌出来。
  有一次下班,我走过公司附近的星巴克咖啡,正好丁潆潆刚跨上了一台停靠
在路边的摩托车。驾驶是一位相貌忠厚的年轻男子,将护头罩前的透明面板拉起,
转过身子正与她在交谈。
  我本想绕过去,丁潆潆已经看见我了,只好过去打声招呼。她为我们引介,
果然是她的男友。
  见到这小两口流露亲热的样子,真不是滋味,固然她的男友看起来似乎是好
人,但我的心就是一阵无趣。
  目送他们骑车离去,她刚才兴奋地说他们要去看一部恐怖片,那副小女生幸
福的表情,让我心疼。
  真是怪,我跟她之间又没什么,怎会对她与男友一起出现的画面这么碍眼,
情绪因此罩上乌云呢?
  唉,我其实是知道原因,还能有什么呢?不就是渴望跟她一块坐在黑漆漆戏
院看恐怖片的人是我嘛!
  隔天,我跟她在公司撞见的第一句话,便问她昨晚的电影好看吗?她嘟着嘴
说吃饭吃太久了,连最后一场都赶不上。
  「副理,嗯,我想…问你今天下班会不会很忙?我的意思是说你会不会有空
跟我去看那部片子?明天就下片了,那两张优待票不用也是可惜。」丁潆潆的眼
眶内闪着一抹晶莹,有点期待的意味。
  「那怎么不跟男朋友去看呢?」可恶!我明明很高兴她约我,那我干嘛猪头,
自己去提她那个男友作啥?
  「他妈妈今天生日,要赶回去…,嘻嘻,作孝子啦。」
  我不知道她为何自己说着说着就笑了,但带着些许稚气的娇态,让我眼睛一
亮。
  她接续地说:「昨天副理也说喜欢看恐怖片,所以想说问问看,有没有这个
荣幸?」
  她居然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荣幸?我是不是听错了啊?哇,我才是求之不得哩。
  但我不能泄漏太多心情,便拼命伪装喜悦,以平平的口气答应,千万不能让
她有任何怀疑。对待异女,不管有多少好感,在没把握之前,凡事谨慎!
  那一整天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手头又有点事情耽搁,
开车出来时,丁潆潆已在约好的那间咖啡店门口了。
  我故意远远地看了她一会,因为见到她站在那儿等待的身影,使我有跟她在
约会的错觉,心底遂泛起了一丝甜意。
  我预感在玩火,但勉强自己不去想它,还不断地复诵:「我只不过跟同事去
看场电影嘛!」
  我载她到最喜爱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它号称「精致轻美食」,颇具品味,成
为现在最热门的据点。由于今晚是周五夜,我还在白天特地打电话来订位。
  那时开放定位区都满了,我只好套交情,找他们的经理,也是我一位熟识客
户的姊夫,硬拗到两个座位。所以尽管到场时,听到了领班在跟其他客人说「客
满」,我们仍可大摇大摆走进去。
  我留意到丁潆潆对这种特殊礼遇感到受宠若惊,因此似乎对我在高级餐厅有
预订贵宾席的能耐,她表现出晚辈的佩服。
  其实,对像我这种在服务业混江湖多年的老鸟而言,这点能耐一点也不稀奇,
与我那些同级的主管相比,我的交际手腕还差强人意而已。再者,我也并非故意
要在她面前耍这种派头,以博取她的好感。
  但无论如何,当看到她因此觉得自己受重视而高兴时,我总算觉得过去没有
白混了。
  这种心理有点好笑,细想之下,会发现不就是谈恋爱时的炫耀吗?希望心上
人对自己留下好印象,总是想尽法子表现一番,别说像这种在高级餐厅订位,就
算是要游泳横渡淡水河,也照跳了。
  我对丁潆潆的心情大概即是这种「博好感」吧,那不也就意味着我确实是对
她有意思罗?唉,女同志对异女的魔力难道真挡不住吗?
  用了一顿满意的晚餐后,我们赶到戏院刚刚开始播正片。一开场就是女主角
的惨叫声,我和丁潆潆才正在黑漆漆中找座位,听到那凄厉的叫声,她本来就挨
近我的身子,立刻伸过来一只手挽着我的臂。
  我回过头,藉着银幕的亮光,看见她的脸露出惊惶,心里就觉得好笑。原来,
这女生是又爱看、又怕看恐怖片。
  我们坐在黑暗中靠得很近,好像那是唯一抵抗恐怖片的姿势。而她随着剧情
的恐怖程度,还会随时调整着向我这边倾斜距离的多寡。
  观影过程中,最过瘾的莫过于我和她一起尖声大叫,好像把身体内的一些存
积的能量,藉此释放出来。叫过了之后,全身落得轻松。反正身边的人也不会抗
议,因为这就是看这类影片该享有的特权。
  我其实以前看这类电影时,在导演故意安排的一些骇异镜头猛然出现时,会
吓得叫个几声。但丁潆潆叫得剧烈多了,后来我们发现一起尖叫很有趣,就有点
像孩童在玩游戏那样,比赛谁叫得响亮。
  说起来,我真要感谢这部韩国的恐怖片,因为它开启了我和丁潆潆关系新的
一页。那天之后,我们一见面,只要没同事在场,都会把在戏院狂叫的这场趣事
拿出来嘻嘻哈哈回味一下。
  我和她的私交在稳定的「恐怖片俱乐部」中进行,为了增进情谊,下班后我
还去DVD租售店,把历来的恐怖片陆续租回家,一一作功课;然后,白天到公
司去跟她献宝。
  这层关系对我而言,好像是心田的一块新垦地。因为丁潆潆活泼纯真的个性,
有如惹人爱怜的妹妹,让我情不自禁想与她相亲相爱,并挺身挡在前面保护她。
  我之前很少会对小五岁的女生有这种感觉,对她,却什么都这般自然而然,
把我睽别的童稚欢乐找回来了。
  丁潆潆很聪慧,兼之体贴,很多公事一教就会;即便私事,她也很能察言观
色,让我相当舒坦。
  譬如,她刚开始还会讲讲跟男友之间的事情,但后来就越来越少,大概她看
出我们在这话题上没有交集,便识趣不提了。
  这天我看出她的上班情绪有些恍惚,问了一上午她都说没事,直到我们和几
位同事一起外出吃午餐,返回公司途中,她和我单独落在后头,才无头没脑地问
:「兰姐,你会不会觉得我穿衣服很不得体?」
  这时,我已经要她跟公司其他年轻的员工一样,不必叫我那生疏的头衔,改
口叫「兰姐」比较亲切。
  「怎么会?我还听郑彩翎她们说很羡慕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呢,怎么会突然
有这种想法?」我看她今天穿得有些不似平常的风格,保守了许多,的确有点怪
怪的。
  她欲言又止,流露着少见的沮丧。我大概也猜到了,叹口气:「是不是你男
朋友说了什么?」
  她双眼睁大,讶然地说:「啊,你怎么猜到的?」
  男人真是鬼扯淡,爱看别的女人穿得风骚凉快,但自己的女友或老婆就得包
得像一粒肉粽?
  如果丁潆潆是我的女友,我一定鼓励她把自己的优点穿出来,甚至她爱怎么
穿都行,女人的好身材、美衣衫就是街道上最佳的风景。
  「他不喜欢我穿的衣服,说每次我们跟他的朋友碰面,他们都在看…我的乳
沟。」她丧气地垂下眼。
  「那他应该去怪他的朋友,干嘛来说你呢?再说,乳房本来就是老天赏赐给
女人的最好礼物,干嘛要藏得密不通风?」我说着心中就有气,男人最那个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丁潆潆看我似乎在生气,像个小孩拉着我的衣袖,类似求饶。
  现在我们混熟了,她开始跟其他的年轻同事一样,会挽着我走路。但她挽我
的时候,终究不同,在我的感觉,我们好像一对恋人。
  她拉我,就更让我生气,怎么反而是她在求饶?又不是她闯祸,明明就是那
些臭男人!
  也许生气之故,我把憋在心里的话趁机说出口:「你的乳沟很美啊,有人欣
赏,是你男朋友的光荣,不是吗?」
  「兰姐,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我曾在一次换装时,看见你的…,也是很美啊,
但你就不会像我这样穿,显得典雅大方。可能我真不该那么穿吧?他说我喜欢有
男人看,偷偷高兴。」
  我的脑门刹时一片白,她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她说曾经瞄过我的胸部?而
且也觉得好看?这话中会不会渗了一丝别的东西?
  我的心开始跳得不正常起来,赶紧把焦点移回她身上:「别理那些男人了,
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这是作女人的权利。你不仅要继续穿,而且还要穿得更出
色。」
  我在进公司大门前最后一句话,得知她这天下班有空,就说要带她去一个神
秘惊奇的地方。
  这地方是一家店,有个怪名「珍珠奶」,老板是我在圈内交情最好的朋友小
段。当我带丁潆潆走进店内,她一看到店名,喃喃自语:「怎么少了一个茶字?」
  等听我说这是性感内衣专卖店时,她先是啊一声,接着掩嘴偷笑,弄懂了个
中玄奥,原来是卖内衣,而不是珍珠奶茶……
  直到这时,我才告诉丁潆潆带她来的缘由,说现在流行把美丽的内衣露点边
在外,强调女人的柔媚;而这里有许多国外带进来的单品货色,别处寻不着,就
最适合穿在她身上。
  她果然一阵惊喜,但随即脸色又黯淡下来,我已猜到谁是那朵无趣的乌云了,
便坚决地说:「我买给你当礼物,以后你跟我去逛街才穿上,其他时候不用穿,
他也不用知道,总可以吧?」
  「兰姐,不是啦。我当然会买,但是要自己买,不能让你送啦。」
  我一副心意已决的态度,丁潆潆大概担心我会生气吧,果然不再迟疑,开始
开心地在花色美艳的内衣架上,一件件浏览。
  小段偷跟我眨眼,嘴角勾起笑,意思很明白。她一定以为这是我的新女友,
反正我每次的女伴都会被带来这儿换装。
  我也不想澄清,某个程度丁潆潆确实像我的女友啊,我们是以一种别人无法
理解的情况携手并行。
  有些感情是无法归类的,不是吗?
  小段一直怂恿丁潆潆去试衣间穿穿看,一边也帮她挑了几件,说:「我觉得
这些黑色蕾丝边很能衬托你的皮肤,这应该是你的尺寸,你是D罩杯吧,哇,身
材真好。」
  丁潆潆低视自己的胸口,有些腼腆,我也匝一脚来助阵了:「是啊,我就跟
她说她拥有多少女人羡慕的条件,她本来还穿得挺自在,现在却考虑要把它们遮
起来,我说怎么行!不仅不该遮,还应把美丽强调出来。」
  小段连声惊呼:「是啊,不行啦,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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